要行仁政,要愛民,首先得從自己做起,然而孟子之周游列國,四處游說,是否是因為看到了梁惠王的亭臺水池,齊宣王的雪宮,以及這些君王們的窮奢淫侈的豪華的生活方式而動心嗎?所以公孫丑問:“先生……您會動心嗎?”公孫丑的言下之意就是,您先生是不是也追求名譽地位和功名利祿?而孟子回答說:“不,我四十
歲后就不動心了。”面對著名譽地位和功名利祿而不動心,那是很難做到的。
孔子“四十而不惑。”不惑什么呢?不迷惑于人生道路上的名譽地位和功名利祿,對自己樹立起來的思想不再疑惑。也就是說,堅定了前進的目標,明確了前進的方向,努力地奮斗下去。因此,孟子的不動心與孔子的不惑,乃有異曲同工之妙。那么,既然不動心、不惑于名譽地位和功名利祿,孟子為什么還要周游列國游說君王們呢?《論語?述而》:子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從,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這是孔子對當時社會風氣的憂患意識,也是孔子對私有制畸形發(fā)展的憂慮。剛剛擺脫了周王朝一統(tǒng)天下的各國諸侯以及官僚臣吏們,為了滿足各自的私欲,拼命擴張土地,撈取財富,榨取人民的血汗,以至于根本不講修養(yǎng)自己的人生規(guī)律,只講現(xiàn)實,只講財富。而所學的知識也是只供自己的需求而不管別人,明知道在各種復雜的人際關系中能尋求到一種最佳的行為方式而不尋求,只顧自己的利益,自己欲望的達到,而不管別人的利益、死活。這樣的人越多,社會風氣就會越衰敗;而社會風氣越衰敗,國家、民族也就越成問題了。這就是孔子的憂國憂民的憂患意
識,孟子也具有這樣的憂患意識。
孔子和孟子為什么要憂慮呢?他們完全可以不憂慮而可以只顧自己的名譽地位和功名利祿呀?我們知道,人的生存必須要在有人群的社會中,一個人是無法孤獨一人在這個地球上生存的,而在這個有人群的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就很重要。處理好這些各種各樣的人際關系,選擇到最佳行為方式,也就是每個人所必須要做到的。若是我們每個人都只顧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全大局,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必然也就會分崩離析,最后會形成你爭我奪、爭權奪利、你死我活的局面而導致人類的滅亡。所以孔子之提倡“仁、義、禮、智、信”是有感而發(fā),有的放矢,有著崇高的目的的,是為著人類幸福生活而倡導的。這也是孔子和孟子“好
古”繼承“周禮”的憂國憂民的思想表現(xiàn)。